第五百六十七章 惊天坠,质子谈(5K)-《诸天:开局越女阿青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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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的心中有着清晰的计算与预判。

    这个石球会在何时抵达长陵城,又会在何处遭到各方势力的拦截,逐渐停下,期间会造成怎样的破坏,是否会牵连到无辜的民众,日后要耗费多少财力物力建设,方可恢复如初。

    这一切的一切,都如同精密的棋局般,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
    “我的天,那是什么鬼东西?!”

    “难道是山神显灵,降下了天罚?”

    “快跑啊,再不跑就来不及了!”

    “别管屋内的家什财物了!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!”

    诸多河道附近的村落中,立刻被阵阵喧嚣与混乱所笼罩,无论是正在田间劳作的农夫,还是在家中织布缝衣的妇人,亦或是那些牙牙学语的孩童,都纷纷跑出了屋舍,脸上满是仓皇与惊恐之色。

    早早得到了剑意远程警示的他们,望着那由远及近、迅速放大的浑圆石球,心中生不出任何的抵挡与抗争之意,只想尽快逃出这片危险的区域,远离这个仿佛能碾碎一切的恐怖存在。

    一些反应稍慢或者腿脚不便的老人,则是在族中晚辈的搀扶与背负下,踉跄而又匆忙地向着远处逃去,期间不乏有人摔倒在地,却又被迅速拉起,继续亡命奔逃,唯恐落后分毫。

    奇迹般的是,尽管石球滚滚而来,带着摧枯拉朽之势,但不知为何,它那庞大的身躯在河道中辗转腾挪,时而借由河岸的坡度高高跃起,跨过一片片农田,时而又巧妙地利用地形的转折,调整着前进的方向。

    总的来说,始终未曾偏离赵青预设的轨迹,也未波及到那些慌不择路的村民,特意避开了一处处村落与集镇,只在无人的田梗与荒野中肆虐,在地面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沟壑与犁开的裂痕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自山巅四百余丈的高度开始不断滚落,跌撞起伏之间,石球的速度越来越快,已然达到了绝大多数战车冲锋的极限速度。

    就像那些被符晶、巨型异兽或强大修行者驱使的超高速战车一样,甚至都有了几分腾空而起的趋势,只是重量翻上了十万倍、百万倍。

    不过,从石门山到长陵,毕竟是百多里的距离,自然不可能转瞬即至,就连引发的地面震波,都花了点时间才传播到了聂园。

    而在它刚开始出发之际,“夜策冷”正在对战一名被称为“鬼剑师”、极为精擅飞剑变化,清山剑院院长聂隐山的关门弟子,殷寻。

    许多道明亮的剑光在剑坪上诡异地扭折、交错、逆势盘旋、隐没又浮现,激荡起一簇簇愈发尖锐的啸鸣声。

    昔年曾是一军统帅的聂隐山,既然以聂为氏,自是跟聂园有着某种紧密的联系,可以说属于当初聂氏门阀的旁支之一。

    故而他的徒弟代表着师尊在此一战,与人比剑争胜,也多出了几分别样的意义。

    跟先前何山间讲究剑意对拼、光污染严重的那一战不同,作为罕见的、到了七境搬山仍以飞剑攻伐为主,钻研细腻技巧的宗师,殷寻的这一系列出招,无疑显得更有可观赏性,能给低境修行者带来更多的领悟。

    尤其是他操控的飞剑竟然是左右不对称、重心主要在剑脊一线上的形态,因为结构的静态不平衡,反而使得其动态变化更加诡谲难测、不可捉摸,完全无法用常理去预判其轨迹,让不少剑师若有所思,深受启发。

    然而,跟前几场比试不同,高处的观剑台上,此时此刻的元武皇帝,却似乎已不把“夜策冷”的事放在心上,只是闭目养神,调息凝气,抓着这闲遐的时光吞服了枚灵丹,默默修行。

    直到一名穿着普通的青色缎袍,看起来也只有二十余岁年纪,神情温雅平和的青年,缓步登上台来、躬身行礼之际,才睁开了眼睛,转头望向了对方,打量了片刻。

    只见这名青年除了较为高大的特点外,面容可说是十分普通,身上没有任何的配饰,也没有身佩长剑,其长发如同普通秦人一样,用一根布带随意的扎在身后,却在无形中散发出超凡脱俗般的气质辉光。

    他自然正是元武特意找人叫过来的,大楚王朝在九年前攻下阳山郡后,被送至秦都长陵、作为停战盟约条件附赠的那名质子,一个人便换了秦国六百里沃土的骊陵君。

    众所周知,除了帝王之子的身份,骊陵君的经历甚至可以用“凄凉”二字来形容。

    他的母亲本是宫中一名乐女,受了楚帝宠幸,诞下骊陵君,然而在数年后便因为言语冲撞了楚帝而被赐死。

    为了眼不见为尽,楚帝随便封了一块谁都看不上的封地打发了骊陵君,让他远离自己的视线,据说那还是朝中有人劝谏的结果,否则以楚帝的心性,说不定一道密令让骊陵君直接去追随亡母也有可能。

    然而即便骊陵君所获的封地距离大楚王朝的王城极远,远到足以被人遗忘的地步,在大楚王朝需要一名作为人质的王子去换取大秦王朝的城池时,楚帝却又马上想起了他来!

    谁都很清楚各国质子的下场大多都很凄凉。

    对于那些掌握着无数军队和修行者生死的帝王而言,征战起时,他们决计不会在意一个自己最不喜欢的儿子的生死。

    只是作为一名远道而来,没有多少家底的楚人,在长陵这十年不到的时间里,骊陵君却已然成为了一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。

    他门下食客已然过千,其中修行者数百。

    绝大多数人,包括长陵的诸多官员,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够从一个弃子的位置慢慢爬起来,爬到今日在长陵的地位,但元武却很清楚明白,对方应该是早就跟郑袖达成了有限的合作,出卖了部分楚王朝的机密。

    简单地扫了一眼这名自己已有好几年没见的楚质子、曾经象征着秦王朝之耻的青年人,元武皇帝的眼神中,亦是带上了几分莫名的意味,似感慨,又似嘲讽,过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开口问道:

    “你可知,三十年前,朕亦是困守于楚都郢城的一名质子,因为那段时日我朝战争的失利,被迫送予你们大楚,作为求和的筹码,滞留异国,受尽了屈辱与冷眼?”

    “彼时,朕亦曾像你当时初入长陵那般,被许多权贵围观、打量、评头论足,乃至肆意羞辱,却都只能强忍着怒火与杀意,赔着笑脸,一一应下,那种无力挣扎、任人宰割的感觉,朕至今都仍是记忆犹新。”

    骊陵君闻言,亦是面色微变,不明白元武为何会突然提及这样一段往事,又究竟是何用意。

    他心道这两次都是秦国战败,怎么先是元武作了质子,后是自己倒霉,却也只能顺着对方的话头,低头拱手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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